我：院长，小甜饼的部分，我真的尽力了，所以...

凌远：你再说一次！

我：我真的觉得小甜饼给得够多了！

凌远：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所以，我又跑路了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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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更  生命的沙漏

第二天，林念初一大早就来敲门了，门开了，李熏然抱着希尧手上挽着一个小书包，里面装的都是宝宝要用到的东西：“早啊，念初” 

“早啊，熏然”说完看他抱着孩子，手上拿着东西不太方便，林念初伸手想接过来。

李熏然没说什么，马上就递给了她，把门关好就和她一起坐电梯下楼了，上了车，等熏然抱好孩子，拴好安全带，林念初才问道：“小宝贝儿眼皮双得那么明显啊，真漂亮”

“他现在好像知道臭美了，只要看到有人给他拍照，就会盯着镜头看”，李熏然忍不住爆起了自己儿子的料来。

“我不信，我试试？”怎么可能这么小就会看镜头，看到熏然点点头表示同意，念初兴奋地拿出手机点开照相，看到屏幕里的希尧穿着厚厚的连体衣，一身都是白色，连衣帽上还有两只耳朵，在熏然身上动来动去像一只小兔子：“小白兔，阿姨在给你照相呢，看这里看这里...”果然，希尧注意到了这个东西，镜头往哪儿，眼睛就看哪儿，林念初抓拍了好几张，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哎呀他太机灵了，呵呵呵”，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活络了起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也拉近了不少，说笑着，车子启动了，去往第一医院。

 

凌远正在住院部楼顶的会议室开会，看到手机信号灯在闪，拿到桌子下面看了看，是熏然他们到了，就告诉他自己在开会，可能还有一会儿才能过去，让他先跟念初带孩子去打针，一会儿直接去找他们。

 

熏然跟着念初来到儿科，看到外面很多在输液的小孩儿，有两个被针扎的哇哇大哭：“最近很多孩子生病吗，这么小就挂吊瓶，看着真可怜”

“这不快要过春节了吗，都想着打针输液能快点儿好，到时候孩子就健健康康的过节”林念初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疫苗，兑好剂量，用的最小的针头：“好了熏然，来吧”

李熏然坐在凳子上，把小白兔的衣服打开，里面的衣服也都是暗扣，很快就拿出他的小手来，然后从小书包里拿出个会闪的玩具吸引他的注意力，林念初动作很快，而且小希尧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痛似的，一直看着李熏然手里的闪亮玩具，直到推完了也没发现自己被打了针，熏然和林念初两个人配合得很完美，内心都为自己鼓了个掌，要知道上两次，希尧可是包着小泪花在眼睛里直打转，把凌院长心疼得，抱在怀里哄了好一阵子。

“念初，你打针技术这么好，以后希尧可要赖着你啦”李熏然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对林念初说。

“我十分愿意为可爱的小白兔效劳，呵呵...”林念初真心觉得希尧太乖了，让人不由得想要亲近，看熏然给他穿好了衣服，就想要过去抱抱他：“熏然，可以给我抱抱吗？”，熏然说了声好啊，就小心的传递给了念初，小希尧倒也不认生，在林念初怀里也很安分。

“你们家希尧简直就是来给你俩还债的，走哪儿都不哭不闹，也不认生”林念初真的很喜欢孩子，尤其是这个孩子，她觉得特别特别的喜欢，亲切。

李熏然突然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呵呵，那念初，你帮我看着他，我去一下卫生间，突然想上厕所了”

“哦好，你去吧，出去左转，直走到底就是，那我们医生自己用的，人比较少。”看他有些着急的样子，赶紧说道。

李熏然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到了里面以后立刻把门反锁起来，才乏力的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刚才强忍着没在林念初面前表现出来，虽然他不知道刚才自己的脸色也不太好，但希尧吸引了林念初大部分的注意力，也没发现异常。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外面发作，身上根本没带药，只希望能靠自己的毅力先忍过去，可身体和他作着对，呼吸越发急促地喘了起来，到最后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直到胸腔里面传来一股像被火烧的痛觉，才停止了咳嗽，手紧紧揪着衣领，挨过了一阵疼痛，满嘴的血腥味儿让他有些恐慌，身体在无力的往下滑，缓缓把刚才捂着嘴的那只手抬到眼前看了看，果然，一抹暗色的血迹。

又缓过一阵，才慢慢站起来，走到洗手池边，用力的搓着手掌，捧了些水送往嘴里，做完这些，李熏然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脸色白得泛青，唇色淡得快要看不见，未知的恐慌在心里蔓延，想要阻止蔓延的面积，李熏然使劲拍打自己的脸颊，狠狠搓着自己的唇瓣，好了，没事，没事的...  ...

 

凌远开完会就来到儿科找他们了，可到了科室里面就只看到念初抱着希尧，走过去宠爱地摸了摸小白兔的脸问：“怎么就你们俩在这儿啊，你熏然爸爸呢？”

“你来啦，他去卫生间了，刚去一会儿，等等他吧，一会儿咱们一起去餐厅吃饭，我请客”林念初一直逗着希尧玩儿，没注意看时间，就凭着感觉告诉了凌远。

听她这么说，凌远就坐下来一起跟希尧玩儿了起来：“呵呵，这是熏然给他选的衣服？”

“嗯，是不是很像一只小白兔”说着就一手把希尧帽子上的耳朵竖起来“小白兔，白又白，一只耳朵竖起来... 诶，熏然回来了”林念初刚念完这句就看到他站在门口，没有什么端倪，衣服上面很干净，嘴巴里的血污用水冲去了，身体的不适也被他忍了过去，唇瓣也有了些血色，借口已经想好就在嘴边。

凌远马上走到他身边，正要开口，就被李熏然抢了话去：“凌远，刚才念初给希尧打针，希尧根本没发现自己被打针了，这技术我真的太佩服了，念初要请客啊，那必须得去，可是真的太不巧了，刚才接到我妈电话，说家里遭小偷了，我可能得回去看看” 一边自然的挽着凌远的手，走到念初面前。

“啊？！那阿姨人没事儿吧”林念初忙问道。

李熏然脸上立刻也浮起着急的表情说：“人没事儿，主要是我妈一个人在家，可能受了点儿惊吓，说是丢了件很重要的东西”

凌远想了想，就准备脱下工作的衣服，李熏然故意问道：“诶，你干嘛？”

“让念初帮忙看着希尧吧，我先送你过去看看”他还是不太放心李熏然一个人过去。

李熏然装作考虑了一会儿才说：“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去餐厅，我回去看看我妈就过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有必要的话我会直接让局里的人过去”

“凌远，既然是这样你就别去添乱了，再说我一个人看着孩子，你放心呐”  林念初觉得李熏然说的话有道理，十分理解他，便帮着他劝了劝凌远。

凌远看了看熏然，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说：“那好吧，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妈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一定会的，放心吧”说完还不舍的抱了抱凌远和孩子，整套戏都演齐了才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大门，李熏然犹豫再三，最后叫了辆出租车：“师傅，去仁爱医院”

仁爱医院也是市里最好的公立医院之一，检查设备和第一医院的一样先进，两家医院在某些医学领域上也是有过交流的，但对于李熏然来说，去仁爱医院的理由只有一个，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得到最确切的答案。

李熏然拨通了一个号码：“Barnes医生，我是李熏然，你在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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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医院

“李..熏..然 ， 好久不见 ” 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一下就叫出了他的中文名字，并面带欣喜和他拥抱。

当初因为薄靳言救过Barnes的妹妹，出于感激之情和正义之心，及时对李熏然异常的病情提出了质疑，在那个案情中，Barnes对他们的帮助都不小，后来，他们不仅都成了朋友，Barnes还来到了中国，做学术交流，就像杨智成那样，不同的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

“Barnes医生，真的好久不见，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李熏然直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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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过李熏然的来意之后，Barnes经过一些问诊，已经有了些猜测，为了更加的确定，马上给他做了心电图，但没看出什么异常，于是做了胸部X光，和超声心动图，20分钟左右结果就出来了：叶间隙增厚，左心室增大，肺部淤血。

李熏然对自己身体状况是了解的，凌远也告诉过他，他知道自己的肺不太好，不能太累，之前也出现过一些病症，他都以为是自己肺功能比一般人薄弱的原因，直到现在，他心里最坏的揣测是肺痨？肺癌？或者其他什么关于肺上的疾病？他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一种，可是他没想到，Barnes下面的话仍是在他的揣测之外。

 

“熏然，根据检查结果和你告诉我的种种病程来看，肺上的确是有一些问题，但不严重，之前的症状表现也不太典型，所以掩盖了你真实的病情，你真正的情况是左心衰竭。”Barnes看着坐在对面的李熏然，一字一句清楚的跟他说明。

“接下来你的身体可能还会面临的问题很多，比如突然的眩晕，乏力，心脏疼痛，还有咳血，如果没有及时治疗，最坏的结果是累及多器官缺血性的衰竭，或出现心肌梗塞导致突然的死亡以上都有可能... 你听明白了吗？”Barnes说完，情绪也沉重了起来。

李熏然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脏病？怎么会 ...：“会不会是误诊？”

Barnes知道他可能很难接受，但还是直言不讳的说：“现在的检查结果来看，误诊的几率可以说是零”

李熏然靠在椅背上愣了一会儿，问出了脑海中的第一个问题：“如果，现在积极的治疗，可以痊愈吗？”

“目前国际上治疗好的案例来看，是可以的，但最有效的治疗方案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

“怎么治？”

“你现在的情况，如果仅靠保守治疗，只能延缓病情发展，且可控性低，你需要的是，心脏移植手术，在欧洲国家，这样的手术成功率很高”

“手术后的存活率呢？手术成功的话能活多久？”

“经过手术获得康复的案例很多，从目前已有的案例来看，术后存活时间最长的一位患者，已经活了34年，现在也仍然健康的活着，但那是34年前的医疗水平，如果放到现在来评估，存活时间肯定是更长的。”

“呵，你的意思是说，就只有那一个患者，活了34年... 那如果不做手术，只靠药物来延缓的话，大概能活多少时间呢”

Barnes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对，如果不做手术最长一年，最短六个月，具体需要看个体情况了”

“我知道了...”

“熏然，我必须还要告诉你，一直以来，制约心脏移植手术广泛开展的难点有两个，一是高昂的医疗费，二是心脏供体来源，如果所有的心衰患者都能及时符合以上两个条件，成功接受到心脏移植手术的治疗，那么医学史就可以被改写了，治愈的数据也绝不会是个例，现在对你来说，最关键的是心脏供体来源，但在生命面前这个机会是平等的，现在还有很多患者都在等一颗适合自己的心脏，我希望你尽快告知你的家人，在等到适合的心脏之前，我会尽全力帮你控制病情的发展，但你知道，最终做决定的是你自己”

不管是基于医生或朋友的立场，Barnes都很希望能帮助到李熏然，但事实是，很多患者最终自己放弃了手术治疗，有的是害怕，有的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也没有等来一颗适合自己的心。

李熏然明白了Barnes话里所有的意思，如果想要活下去，现在放在自己面前的问题有两个，一是过了自己心里那关，首先得愿意接受治疗，否则就是等死；

二是积极治疗可以暂时控制发展，但如果最终等不到心脏供体，也是等死；

其实还有第三个问题，假如一切顺利，成功做了心脏移植，谁能保证可以活多久？最长的能活30几年，现在李熏然才不到30岁，如果情况比想象得糟糕呢，他还能陪凌远多少年？ 现在还有了希尧... ...

“谢谢，我想好好考虑一下，再尽快做出决定，但是我希望你能暂时替我的病情保密”

Barnes点点头说道：“当然”

......................

李熏然从仁爱医院出来以后，先给凌远发了个信息：“情况比较复杂，我一时不能过来了，晚点再联系吧，希尧的小书包里有吃的，还有换的，注意别让他饿着或是感冒了”。

凌远这边收到信息，就给他回了个电话过去，可提示正在通话中，就给他回了条信息，还是让他自己注意身体，别太累。

“怎么，熏然那边处理完了吗？”林念初看凌远放下电话马上问道。

凌远笑了笑，说熏然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过来了，刚说完，希尧就突然哭了起来，看念初哄了希尧半天，孩子却哭得越厉害，凌远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便立刻去把他抱到自己怀里来：“怎么了希尧，我看看是不是尿裤子了” 说完就看了看他的小屁股，一点儿都没有湿。

又抱着他站起来，走来走去的哄他，渐渐才停止了哭泣，凌远心疼的给他擦着眼泪，手也不停的拍打着，接着他对林念初说：“念初，我想还是先带希尧回去，可能是在外面待太久了，希尧从没这么哭过，哭得我怪心慌的，有什么事的话，先让李睿他们处理一下吧”

林念初走过去，先看了看孩子的脸，然后是舌苔，在他身上做了些触诊，然后对凌远说：“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像你说的在闹情绪吧，回去好好照顾他，别太担心”

 

李熏然想了很久，终于又拨通了一个号码：“瑶瑶，你在家吗... ...哦，有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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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最终还是在单位输了液，然后就满血复活了，最近一直在破字数，是怎么回事？

谢谢看到这里的亲，是的，生（nue）命（shen）就是这样莫（tu）测（ran）。

ps：要寄刀片、眼镜片的，不好意思，我统统拒收 ... ... 实在要寄的，请联系我的护花小分队@是子木啊  and @Luvivia是子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