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信 世上竟有未曾一面 就生死相随的爱情

【亲爱的左凌右李】

「狮子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们受伤的时候会像狼一样独自远行,找一处僻静之地舔舐伤口,他们没法像别人一样倾诉,因为受伤的狮子是软弱的,但这个弱字他们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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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更  到爱的距离c

仁爱医院

床上的人已经脱离险境,现在他需要卧床休息,简瑶和Barnes一起走出了病房。

“他已经没事了,不用太担心,但今天的情况的确很危急,绝对不能有第二次了”Barnes对走在一旁的简瑶说。

简瑶把步子放慢,双手抱在臂膀上:“谢谢,今天是个十足的意外,为了不让这样的意外在熏然身上发生第二次,我不能再继续由着他”

“虽然我答应过他,暂时为他的病情保密,但如果你要告诉他的家人,我认为最好在他醒来之前就赶快行动,否则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把你绑起来然后灭口”Barnes耸耸肩,言语中有着美国人独特的幽默精神。

简瑶被逗笑,却更加坚定了想法:“我一定会的,Barnes我想,得麻烦你把熏然的病理档案整理一下”

“OK”

........................

凌远的车子刚开进小区大门,顺着门口的喷泉池绕了个圈,又掉头开了出去

“我知道了,10分钟后见” 

通话结束后,凌远的脸色铁青,心里有一团火猛地被点燃,车里的空气和水分子仿佛也瞬间在凝结,手里的方向盘快速的右转,让红绿灯见鬼去吧,李熏然... ... 你真有种!

 

Barnes正在办公室整理李熏然的病案资料,敲门声起:“Barnes,我是简瑶”

“请进”

简瑶先进来,随后进来的人Barnes见过,在一次医院多领域交流会议上,投影仪里的PPT,有一页就是关于他的。

“凌远,这位就是我说的Barnes医生,Barnes,这位是凌远,李熏然的家人,第一医院的院长”简瑶简约直接的介绍着。

两人握手打完招呼后,凌远仔细阅读了李熏然的病例,看完这些生硬冰冷的文字后,他镇静的开口:“谢谢你,Barnes!负责移植术的医生我能找到最佳人选,目前供体是首要瓶颈,但我想办法总会有的,李熏然的病例我先带回第一医院,很快会有人跟你交接妥善的,你的治疗方案很有前瞻性,并有效对了症,再次感谢你对他的首诊。”说完后站起身来,微微颔首致谢。

“凌院长客气了,李熏然除了是一个好警察,还可以说是我见过最不会认输的人,可以的话我想继续关注他的病情,一旦有更适合的方案,会全力提供给他”Barnes真心实意的说。

凌远也坦白的回应他:“你这样的支持现在对熏然来说,本来就是非常需要的,我先去看看他,咱们还会见面的”

简瑶跟着凌远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

凌远站在病房门口望着里面,那么多个日夜不曾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再见,竟又是躺在这样雪白的床上,他说去帮薄靳言完成很重要的案子...  他说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自己面前编织这些鬼话连篇的谎言...  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直到视线开始模糊,凌远才慢慢走到他床边,熏然的脸色还有些灰白的,长长的睫毛下阴影淡青,还有嘴角残留的痕迹是...

凌远心中那团烧繁了的火焰瞬间熄灭了,正转化成深不见底的冰湖,湖水没过他的心脏、喉结、头顶,最后从他一双眼角流出来,顺势而下在下巴汇集起来,坠落、浸湿在地面。

李熏然,你有多了不起,准备好一肚子要骂你的话现在都凭空消散,不知去向,而只有一句最想要跟你说的话,竟然是:“我好想你...”

有趣的是,这四个字在有告白意义的中文里,每个字读音都相同,像是从头到尾齐了心,没有跌宕起伏却直截了当。

凌远拿起那只输液的手,好凉,就用自己的手帮他覆盖着托起,从指缝吹进热气,那般的呵护备至,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睫毛忽闪,眼帘接踵着微启,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视线里的人是...凌远,李熏然乍醒,手一撑,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过猛的起身,心脏传来猝不及防的痛跳,手也无意识的压了上去,身体一斜就往床边倒,凌远见状,立即把人抱稳了,再扶他慢慢躺下:“你小心一点”。

李熏然不敢看凌远的眼睛,脸转到枕头边:“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凌远反问。

“................ ”

凌远见他不说话,偏头看着他把脸转过去的方向说:“知道你是怎么骗我,为什么骗我吗?”

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还是透着逼问的语气。

李熏然听了,又心虚又委屈,手撑着床又再慢慢坐起身来,眼珠在转来转去,却仍是无语回应。

凌远心痛的说:“李熏然,我被你骗得团团转,你说啊,薄靳言那个案子,破了没有!”音色低沉,却有爆发力。

床上的人,像是再也坐不住,把输液的针头一扯,从另一边下了床就往门口奔走,凌远也往门那边大步一闪,反手就将人拉了回来,禁锢在自己怀里,李熏然完全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什么,要我给你赔礼道歉是吗?”李熏然挣脱不了,便没来由的撒起气来。

凌远立刻小心的松开了他,捧起那张不看他的脸:“我不要你赔礼道歉,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不是活在我心里,是活在我身边...”说到最后已似在恳求。

李熏然终于和凌远四目相接,把捧在自己脸庞的手慢慢拿下去:“凌远,我发誓我一秒钟也没有想过不好好活,可你不知道濒临死亡的感觉是什么,我一点也不喜欢,我更不喜欢你看到我要死不活那副样子!”

凌远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愤懑,以及微微仰起的下巴,此时的李熏然像极了一头被惹怒的小野兽。

这一刻,他发现在面临生死时,原来自己和李熏然也是一类人,真受了伤都想把自己藏起来,想等自己好了,再一如往常的站在爱自己的人面前,那是一种避之不及的恐惧过后,别无选择的自私和空虚,他们不畏惧死,却畏惧不能保留生的尊严。

他其实是明白李熏然的,可是...他也做不到像林念初那样不顾一切的莽撞,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舔舔伤口,自己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这就是李熏然最后的倔强。

 

见凌远只是和他静静的对看不再说话,李熏然反而更觉得来气,转身走到床边去拿起外套自己穿上,动作却很慢,似乎有意在等那个人说点什么,而那个人也真说了...

 

“熏然,我们结婚好不好?”

 

李熏然刚拿在手上的电话啪的掉在地上,他说什么!结婚?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凌远慢慢走近他,一边说:“李熏然,我想跟你结婚”

蹲下身去捡起了地上的手机:“婚礼地点我选在了玻利维亚”

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戒指我也选好了,是你喜欢的款式”

手机被仍在床上,李熏然听到凌远的声音从远到近,然后背上有了依靠,环在自己的腰间的是那双熟悉的臂弯,右肩有了些重量,接着耳后一股暖意。

“为什么,想跟我结婚? 我们不是,不是孩子都有了吗?”舌头控制不住的打了结。

凌远抬起放在他肩上的下巴,手又握住他的肩膀,把人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然后双手一带,人就进了他怀里,手掌在李熏然背上温柔地磨蹭,声带通过空气互相作用着:“不是的,跟有没有孩子没关系,我就是想跟你结婚,我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在你我之间烙下各种爱的印记,你别怕,在我眼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好看的,我爱你的灵魂、爱你的血液、也爱你的骨骼,李熏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 

 

李熏然觉得凌远像在对他念一串魔咒,把他听得都魔怔了。

 

“熏然,我明白透了你,我答应你,即使真的到了最后一刻,我也一定会守护你,守护你作为人的尊严... ...”

这是凌远对他说过最沉重的话,却是让他终于真正再也无所畏惧...

李熏然终于抬手去回抱凌远,手指扣着他的肩胛和背脊:“谢谢你凌远... 我知道了... 那就结吧”

 

门外的目光久久注视着里面的两个人,简瑶感慨到不能自已,掩面流下的是泪水,泪水却包裹着笑容。

 

太多情绪的波动,凌远感觉到怀抱里的人身体虚软,耳边响起微弱的语调:“我想回家...我想希尧了...”

凌远慢慢放开他,把人打横抱起,笑着说:“好,你说回家,就回家。”

简瑶看到急忙走进来,李熏然依偎在凌远怀里,像是疲倦极了,担心地问:“你要带他离开医院吗?”。

凌远看简瑶也是满目的泪痕,只点点头说道 :“嗯,我有分寸,他现在远没有到只能卧床的地步,熏然说他想回家,我们先回去了” 

“诶...等一下,我...”简瑶想说,之前帮着熏然隐瞒,很抱歉,却不知怎么开口。

凌远只是脚步略缓说了句:“你和薄靳言都把时间空出来,帮我准备接下来的婚礼”说完已走到门外去了。

“啊?哦,没问题没问题...”片刻茫然后就明白了,这是要我们戴罪立功啊T^T

简瑶跑到病床旁边把今天开的药,还有熏然买的衣服,大包小包的提在手里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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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舔舔伤口,自己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出自郭敬明《爱与痛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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