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信 世上竟有未曾一面 就生死相随的爱情

【亲爱的左凌右李】

本来说好这章基本还是甜的节奏,但肩负着后妈使命的我,是不能这样心软的,还有几章可能就完结了,我还是心如刀割的敲了37.5%的玻璃渣,大家注意进度条,要到62.5%的时候就........把小花牌铁锅举起来吧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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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更  有你在我不怕 

李熏然本来觉得自己这辈子够了、满足了,哪怕下一秒生命就即将消亡,他也没有怨悔,此生足矣。

但此刻,他觉得不够,只要还有这个叫凌远的人在,那么生命不管有多长的时间也是不够的,前路光明或暗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继续走下去,就算粉身碎骨。

凌远身着一整套银白色西装,就那么唱着歌走下台去了,他要告诉那个热泪盈眶的人,其实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海角天涯,就是地老天荒。

音乐在空气中持续的环绕流淌,凌远从西装口袋摸出tiffany的盒子,上面印着‘love knows no boundaries’的标语,然后在李熏然面前单膝跪地,拿出里面的白金对戒,没有钻石镶嵌,也没有繁复花纹,一个圈让爱变得简单,简单而永恒。

“李熏然,快说你愿意”

“神经病,愿意什么啊?”

“你得和我八辈子都在一起”

“我不愿意”

“不愿意也得愿意”

“诶...你!”

凌远霸道的拉过李熏然的手,把戒指从他的手指末端轻易地推进,纤长细致的无名指被圈牢,尺寸十分贴合。

李睿帮着李熏然说道:“凌院长你这也太霸道了吧,”

凌远:“少罗嗦,你快把我的戒指给他!”

“哦对对对!!”李睿连忙把自己负责保管的盒字拿出来递给李熏然。

李熏然哭笑不得的接过来打开了,刚才凌远动作太快,根本没注意到戒指内侧还有字,现在他才看见戒指内侧确实刻有三个字母,拿近后才看清写的是‘L.x.L’。

凌远一脸笃定看着那个人的表情,甚是满意,不过好像又把他惹哭了,马上把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去,就好像深怕那个人会真的不答应似的:“别琢磨了,快给我戴上”。

李熏然撇过头莞然一笑,又无奈的看了看凌远,随即握起他的手,温柔地给他戴上了。

 

李睿搭了把手让凌远站起来,然后就对后面的亲朋友好友拿起话筒:“我宣布,凌远先生和李熏然先生已经正式定下婚约,他们八辈子都会在一起,让我们端起酒杯,一起祝福他们吧!”

 

大家一边嚷着些祝福的话语,一边高举手中的香槟,凌远起身去把李熏然扶了起来,拥着他再次走到台上去,简瑶就在后面跟随,手里拿了两个杯子,走到中央再递给他们,听到李睿在旁边说:“请二位赶紧进行交杯仪式,然后想亲的话就可以亲了” 说完就在叉腰等着看戏了。

两人面对面伫立着,手挽手,肘挽肘的将酒水一饮而尽,进行完这老套的一幕,李熏然撅着嘴委屈的说:“凌远,我的是假酒...”

凌远坏笑着说:“咱两喝的都是假酒...”说完就将两人的酒杯交给了简瑶,再转过身去看着他,现在他们彼此的眼中只看得到自己,凌远把所有深情的温暖都烙在了李熏然光洁的额头上、明亮的双眼上,以及微微泛白失色的唇瓣上。

天空中那淡蓝的绒布,被撕开了一条缝,一缕缕金黄射了出来,在草坪上四溢,而那相拥而立的两人,身上好似金纱薄透,耀得人眼睛都有些发花。

 

主婚人保持着淡定看完了这虐狗的大戏后,又继续介绍下面的流程:“下面,有请我们纯洁的小天使,上来为你们送上最特别的祝福和祷告,有请!”

远处,李局长正抱着孩子向他们走来,希尧身上的小衣服今天也是一身纯白,不知道是谁给他背了一双毛茸茸的小翅膀在背上,格外惹人喜爱。

凌远看他被爷爷抱着,那双像极了李熏然的小眼睛,一直还在四处寻找什么,走到他们面前对上了眼,竟甜甜的笑了,手脚不停晃呀晃呀的,像在求抱抱。

李睿带着李父走到李熏然和凌远的中间,然后说:“好了,小天使虽然现在还不会说话,但是他已经用独特的肢体语言告诉你们了,请你们二位自己领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李熏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希尧,看他正露着牙龈发出婴儿刚刚咿呀学语的声音,然后赶忙让李睿把话筒递过去:“吖...依...啊...呜...哇...依...呀...唧... ...” 好吧,其实宝宝只是在那儿傻乐的,却把台上台下的所有又都弄得哄堂大笑起来,也许,他们的希尧真的一个小天使啊... ...

 

“好了,到这里订婚典礼圆满礼成了,请大伙稍后移驾到宴席区,准备开饭啦!”李睿在台上做着最后的总结,众人簇拥着他们一起朝下面要去的地方走去。

...............................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宴请结束后,凌远带着李熏然早早就回了家,现在正把人拥在自己怀里乖乖的睡觉休息,这一天从早晨耗到下午,怎么会不累。

怀里的人呼吸均匀,唇角扬起微微的弧度,不知在做什么美梦,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凌远小心翼翼把人从怀里放在松软的枕头上,给他掖好被子,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这会儿家里除了周阿姨没有别人,打开门凌远把门稍微带过来,就随她到书房去了。

 

“来,周阿姨有什么事坐下说” 凌远和她一起走到旁边的皮沙发上坐下。

“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她儿子上周不幸出了车祸,现在人就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医院也下过病危通知书了,那孩子跟李先生年纪差不多,我听说他之前有签过自愿捐献器官的同意书的,心脏还是好的,但可能没多久就要...”周阿姨说道动情处自己也有些哽咽,缓了缓又继续说道:“我给他们侧面提了一下李先生的情况,没想到孩子的父母说,如果真的宣布了死亡,他们愿意捐献心脏,就当是自己儿子生命的延续” 

凌远听明白了,他没想到,第一个给熏然带来好消息的人,竟然是周阿姨,虽然她口中的年轻生命还没有结束,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配型成功,但她这样的举动已经让凌远感动。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把熏然的事这么放在心上,毕竟咱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但我真的非常感动,不管怎么样,我先代熏然跟你说声谢谢!”

“你别这么说凌先生,虽然我只是来打工的,但我自己也有儿子,如果是我的儿子患了重病,我肯定也希望会有人能帮帮他”周阿姨语重心长的说。

凌远听得正是动容,这时候传真机一阵响动,他最近一直在等很重要的消息,便站起身来再次跟周阿姨表达了感谢之意,周阿姨把那家医院和亲戚的联系方式都给了凌远,让他最好尽快联系,然后自己就先出去忙了。

见周阿姨出去后,凌远立刻先接收了这份来自南非开特斯医院的传真,林念初的旧友安第斯教授已经将李熏然的资料加入了国际性的数据库,只要出现了匹配度符合条件的名单,将会立即与他们联系,并且,安第斯已经答应,届时愿意亲自来到中国,担任此次手术的主刀医生。

凌远又反复地阅读和确认了附带的资料,脸上终于露出欣喜,总算有了些好消息,这次真得谢谢念初,世界上排队等候心脏移植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他甚至都想过暗地里“买黑货”,国内这两年的情形有变,如果放在一年多以前,他们还可以考虑通过一些关系,购买到死刑犯的心脏器官来进行配型和手术,不管怎么说,这样得到合适供体的几率会大很多。

但从去年年初开始,国家就全面停止了使用死囚器官作为移植供体来源的规定条款,原因主要是,死囚器官真菌感染率和细菌感染率高,加上中国对死囚器官捐献采取自愿原则,而死囚犯在被囚禁的环境下,是很难保证选择自愿捐献器官的。

熏然的父亲,也跟凌远讨论过,但纵然是再心切,也不能越过法律底线的,没办法,凌远只有通过各种人脉关系,实施了插队的办法,现在剩下的只有等了,凌远仰躺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肩上的其中一个担子终于暂时可以放下了,然后看了看刚才周阿姨给的联系方式,正琢磨下一步应该怎么去联系人家比较妥当,就忽然听到门外咚的一声!

 

李熏然醒来见凌远不在,觉得口渴便自己摸着床慢慢起来,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刚从被窝里出来还是感觉到有些凉意,懒得换衣服,打开衣柜就看到简瑶上次给他买的大围巾,厚厚的羊毛,一大张长方形,就拿起来裹在身上出去了,凌远书房的门还关着,周阿姨在客房照顾希尧,想想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那条走过无数次的楼梯,现在看起来怎么有些晃。

 

李熏然手扶住栏杆身体重心却快速的往下滑,突然的下蹲让眼前的视线暗淡下来,眩晕开始侵扰他的脑部细胞,这些症状来得既快又连贯,他脑海中出现了凌远的名字,但刚喊出前一个字,身体已经失控的往前栽去,沿着楼梯滚落。

身躯、四肢、头部和楼阶不停的碰撞,伴随着间断的痛吟,直到停下来的时候李熏然才感觉到身体各处的疼痛,眼前仍然一片模糊,胸口的窒息感挥之不去,他听见凌远焦急喊着自己的名字,还有周阿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还在楼梯上不停的翻转,背部和胸口都撕裂般的疼,喉咙深处被什么东西堵住,让他无法呼吸,空气却刺激着闭锁的咽喉一阵痉挛:“咳咳... ...咳咳...”血腥味从咽喉升起,他想压制住,那气味却更加猛烈的在喉咙中冲撞,再也无法控制,暗红的血液似将要喷薄,而李熏然只能无力地,满眼痛苦地任由它倾泻而出。

 

凌远出来后走到栏杆前往下一看,李熏然单薄的身体只着了睡衣,一张大大的羊毛围巾松散的半裹在他身上,身体伏在一楼,双腿还搭在楼梯上,瑟瑟地颤抖,凌远脑中嗡的一声——!!转眼便迅速地下楼...  ...

 

周阿姨站在楼梯上捂了捂嘴,声音颤抖的说:“天呐!我马上去打电话!”

 

“熏然...熏然...”凌远一边不停的叫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怀里,他的嘴唇周围,地上的瓷砖都沾染着血迹,李熏然表情痛苦,双眼紧闭,一声声剧烈的咳嗽伴随虚弱地喘息,凌远的心仿佛被刺穿,也疼得淌出血来:“熏然没事,我来了,慢慢的呼吸,你不会有事的” 说完就用李熏然身上的围巾,帮他擦着嘴边的血污。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呃...”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但用力吸进喉咙里的空气又刺激着他不断的咳嗽。

 

周阿姨打完电话就慌忙跑下来:“凌先生!救护车很快就会到,要给他吃药吗?”

 

凌远观察着,李熏然咳完一阵已经脸白若纸,喘息声越来越弱,握成拳头的指关节泛着白,使劲地把胸前的衣襟攥著,胸口正剧烈的起伏,赶紧说:“去把我床头的救心丸拿来!快!”

 

凌远不确定他身体哪些部位有受到挫伤,或是有没有骨折,先摸了摸他的头,果然发现后脑勺鼓起了一个包,然后轻轻搬动他的四肢,观察他没有因四肢的移动而出现更加痛苦的表情,便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来,客厅的沙发是较软的布艺质地,马上将他卧躺在自己胸膛上,尽量侧着身体,来回按压胸口那几个急救的固定位置,帮他提气、顺气。

 

“熏然,好点了吗?还有哪里痛?” 凌远已经是心急火燎,但现在强自镇定着,不停询问他身体还有哪些感受。

怀里的人无力应答,胸口被按压着,逐渐能顺畅地吸进一些空气,咳嗽也慢慢止住了。

周阿姨把药拿下来递给凌远,凌远看了一眼说:“等一会儿,得先帮他把气顺下来,不然很容易呛到气管里去”

 

等到他好不容易渐渐把气喘匀了,才接过药来,手指探进他嘴里,直接将药放在了舌下含着,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李熏然颤颤地说:“...好冷...”。

 

“周阿姨,你快去把被子拿下来...”然后看了看李熏然还光着的脚,又朝着跑上楼去的人喊道:“再帮他拿双厚点儿的袜子”

凌远一脸的惆怅和心痛,他不停跟李熏然说着话,以免他陷入晕厥:“熏然,有我在没事的,你千万别紧张,慢慢调整呼吸,医院的车马上就来了...” 

 

李熏然大脑里的意识现在只有两个痛...冷...  忍不住蹙着眉毛,眼窝显现淡淡的青白,嘴唇里面红红的,外围却全然看不到血色,就那么半张着眼睛和嘴,头仰起来目光一直盯着凌远的方向。

凌远的心被他那双空洞失神的眼珠刺得生疼,像用刺刀剜绞着,就离开他那么一会儿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该死!熏然,我知道你肯定是痛极了,我他妈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

他相信有自己在熏然就会没事,但心底总是有个声音在低低的回荡着... ... 他不想听... ...

 

 

周阿姨抱来了被子,凌远帮他把身体包裹得紧紧的,周阿姨在脚那头帮熏然把袜子穿上了,然后担心的问:“李先生他...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凌远语气锋利地说道:“他当然不会有事!”  吓得周阿姨在旁边打了个哆嗦。

 

凌远没有顾忌有外人在,把熏然的头埋进了自己的颈项,然后用力亲了亲他的头,手又摸着他的头发,轻声的跟他说:“熏然乖,我知道你很坚强的,凌远在呢,别怕!”

 

凌远知道自己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知道周阿姨被自己吓到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失态,他甚至快要抑制不住眼里的水汽,但他现在没心情跟任何人道歉... ...

 

怀里却传来一串气音:“嗯... ...有你在...我不怕..”

 

活也不怕

 

死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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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心脏供体不是问题了  ↖(^ω^)↗ 你们开心吗?(he 在向大家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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