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信 世上竟有未曾一面 就生死相随的爱情

♬我等你 之 理想三旬♪

亲妈上线,奉上一短篇凌李,时间设定是未来式,熏然哥哥对不起,我又虐了你(っ╥╯﹏╰╥c),昨天我好像看到有宝宝说不想理我,一朵反省的花在风中摇曳,摇成了一个HE(๑≖ิټ≖ิ),顺便要表白一下,花花很爱子木(*˘︶˘*).。.:*♡,就以此文铭记我们烙心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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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一个个音符伴着音节消弭了,又再鱼贯而入,如此反复不停,只为能踏实心安地入睡,直到困意嚣张地将意识攻陷,李熏然的嘴角也依旧微微上抬,跳动的音频,那是凌远为他而唱的…

次日清晨,眼睛先于意识苏醒,灰白色的天花板泛着柔光,闭眼抬眼间才逐渐清晰,哪里有什么光,就是了无生气的灰白罢了。

李熏然急急翻身拿过枕头边的手机,如往常一样熟练地点亮屏幕,表面平静内心却是迫不及待的。
“熏然,今天是阴天,我穿了那件卡其色皮衣,以前你总说好看,我总不愿穿的那件,最近瘦点儿,穿起来倒正合适,你还没醒吧,昨晚是不是又听着歌睡着的啊?”
短短几行字,被李熏然读了十几个来回,目光灼热,足以将每个字和符号都煮熟熬烂了,眉眼同时弯起来,笑得心无旁骛。
“是,不听也能睡着,就是听着踏实些,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还是受伤了?”
李熏然看着气泡条弹出去,然而他都不确定信息的落地点是在南半球还是北半球,凌远已经走了小半年,走的时候只告诉李熏然,这次又要去很远的地方做战地医疗支援,先烈们铸就的和平年代结束了,战争在世界各地频频爆发,美丽的城市被狂轰乱炸得惨不忍睹,国内也不平静,局部战争并未间断,地区冲突屡见不鲜,李熏然恨不能跟凌远一样,以自己所长来报效国家,但碍于身体里健康的信号贫瘠到由不得他选择,才只得认命地“苟且偷生”。

在见不到凌远的漫长日子里,李熏然不是在每个夜晚感到度日如年,就是在每个清晨感到恍如隔世,仿佛闭眼是一辈子,睁眼又是一辈子。

耐心等待回复,却久久不见回应,李熏然再三盯着满格的信号看,却仍是高举手机上下左右地晃,心里也涌起忐忑和担忧,他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时刻,看着冰冷的屏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胡思乱想后,靠自欺欺人来度过煎熬,他和凌远都清楚,生命是没有惯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戛然而止。

他脆弱的脑神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情绪波动,很快就发起了抗议,于是所有情绪最后都会被无助和无奈给盖过去,千回百转的不祥预感,有时准,也有时不准的,李熏然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自言自语。
“我知道,一定是又有伤员需要紧急救治,凌远在忙,所以不能很快回复我… …”
这样想了,便要付诸于行动,白皙纤长的手指再次点按着屏幕,把看似不痛不痒的话通通发送,紧接着给手机充上电,再选了个信号最佳的位置搁下。

“李熏然吃晚餐咯,刚又临时收了几个病人,忙得脱不开身,所以来晚了,不好意思啊,你饿坏了没?”
洛一宁,脑血管疾病专家、年轻活泼有朝气、还能逗笑李熏然,就凭这几点,凌院长点名让他做李熏然的主治医师。
“洛医生,我不饿,不是才刚吃过饭吗?”李熏然说完又眼巴巴盯着手机。

洛一宁最近发现,李熏然的记忆力在衰退,除了对凌远的想念是连朝接夕的,其他记忆,都渐渐不再连贯。
“是吗,你怎么都不等我自己就吃了,不行不行,你再吃点儿,就当是陪我,我最讨厌一个人吃饭,容易得厌食症的,凌远长要我好好照顾你,要是我病了,怎么照顾你啊?”
李熏然听完觉得有道理,急忙点头答应,只是没吃下多少就喊了饱,转身又去拿了手机看得目不转睛。
“哎,我说熏然啊,你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就顾着看那玩意儿,凌远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一定不能专心战地的工作了,说不定一个晃神儿就把小命给丢了…”
这不是洛一宁第一次“威胁”他,只要提到凌远总是无往不利,李熏然会乖乖放下手机,再多吃两口饭,然后讨好地拉着洛一宁撒娇,让他不能告诉凌远,可今天李熏然闻言,只默默垂着头,接着他的双手颤抖起来,洛一宁担心他是不是犯了头疼,急得两步并做一步走过去。
“熏然,哪里不舒服?”

李熏然双手紧紧捏着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的是他和凌远的消息界面,洛一宁探着脑袋去看。
“熏然,我今天又救了好多人,不仅有咱们国家的军人,也有别国的战士,我鼓励他们坚持下去,他们说当然得坚持下去,因为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他们回家,我知道你也在等我回家,所以我也能坚持下去,你好好治疗,等我回来跟你讲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我想你,特别想你…”

洛一宁还没看完,屏幕就已被打湿,李熏然眼底积蓄的水汽聚集起来,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他反复地滑动着信息条,俗话说见字如面,对李熏然来说,见凌远的字,不止如面,而是五识均沾,他仿佛看到了那身白大褂在硝烟弥漫的战场穿梭,听到了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炮火声,闻到了凌远身上混合着酒精的血腥味儿,体会到了凌远的使命感、成就感,也尝到了凌远想家、想他的酸涩。
洛一宁苦笑着摇头,不再逼他,只站直了腰板靠近床沿,替凌远轻抚那张单薄,又拼命压抑着起伏的背。

春去秋来,今夜有凉风习习,也有繁星闪闪,李熏然好不容易避开了护士,才溜到这医院天台上来,果然风景独好,他仰着头,左手长臂一抬,随后一张脸又笑得清澈明亮,那远在三十八万公里以外的圆月,瞬间已触手可及。
“凌远你看,月亮又圆了,你几时回来”兴冲冲开口却是对星月发问。
“你头上的月亮跟我看到的一不一样,月亮那么远我都能摸到,你莫非远得过月亮”说到这,眼光暗淡了几分,缓缓放下手来。
“我的凌远,真是比凌空的月亮还远,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你,不管多久…”语声明达通透,眼眸却固执落寞,李熏然的笑容将褪未褪,脑子里莫名传来震撼的跳痛,身体正在失去重心,体力也迅速地流逝,坚硬的水泥地不断放大,却所幸落入一片柔软…
“李熏然,你一个人跑这儿来干嘛?”
“洛…医生…”
李熏然看到是熟悉的人,也松了精神,此刻他只想闭上重重的眼皮,放弃抵抗从大脑传来的剧痛和痉挛…
见李熏然晕过去,吓得洛一宁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往急救室跑…

李熏然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最常出现的画面是手机屏幕的顶端,不断提醒他有信息未读,随着时间变长,堆积的信息也越来越多,那些内容总是不完整地显现,让他非常着急。

有那么几回,身体仿若失重,轻飘飘地上升,直至脱离了大气层,能感觉到空气的稀薄,也能感觉到血液的逆流,倒是没有恐惧,只剩疲累和冰冷,李熏然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只是再三地被某种意志所滞留下来。

不知在这样半混沌的空间飘了多久,李熏然偶尔能听到些声响了,重复几次后辨清那是歌声,起先很难理解到底唱的什么,往后才慢慢清明,他想起来唱歌的人叫凌远,也想起要等凌远回来,却想不起凌远的样子。

“熏然他这样睡了有多久?”
………
“你应该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即使你知道我被滚烫的枪口抵着头”
………
“好几次我都怀疑,手机那头跟我讲话的不像是熏然,但我又心虚,心虚自己对他也有隐瞒”
………
“上辈子我可能也是个战士,流血、饥饿、死亡,都没能让我畏惧,但我也有畏惧,每当熏然问,凌远你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吃不饱,是不是很疼,我就怕得不敢说实话,每当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跟我扯东扯西,我又怕他也没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得很”
………
“熏然,我回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没关系,无论多久凌远都会等你”


去年的中秋,当洛一宁抢救完李熏然,正要给凌远“通风报信”时,凌远却出现在了电视里,国际新闻的记者从战场传回画面,一名医生被挟持,满面满身尘土的人质,洛一宁几眼就认了出来。


凌远帮沉睡的人轻轻戴上耳机,让熟悉地音符伴着音节传到他耳朵里,薄暮晨光,循环不停,只为了叫醒这世上最爱自己,也是自己最爱的人。

“李熏然这两天有苏醒的迹象,领导你最好是寸步不离,要是错过了什么可别怪我”洛一宁迈着轻快地脚步走进病房,嘴上说着不怕死的话还特别顺口。

“你说过,他醒来后,有可能会不认得我,也有可能丢失之前的记忆”说话间,凌远目光一刻未曾离开过病床上的人。

“嗯,从我以往治疗过的案例来看,这种几率在90%以上,所以领导你准备重新跟他自我介绍吧”

“知道了,我会的,能醒过来就好”凌远知足地回应。

“对了领导,我还要提醒你,这两天也要按时吃饭,别到头来李熏然没等到你,你也没等到他”洛一宁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言辞不太妥当,凌院长估计要翻脸,正打算往脚底抹上花生油,却听见凌远说。

“洛医生,我替熏然谢谢你”

“噢…”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洛医生,就这样被一句莫名其妙的谢谢,给定在原地,领导不是要跟我先礼后兵吧。

“熏然有可能也不记得你了,所以我先替他谢谢你,他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洛一宁这才意会,啧了两声,翻着白眼道
“都这时候了,难为领导你还能顾上这茬”

“不管什么时候,李熏然利益最大化是我雷打不动的原则,你不知道吗”

洛一宁觉得自己的眼白还可以再往上翻一点,心想李熏然不就是等你等到重度昏迷的吗,领导就是领导,真敢说,然后还得按领导的套路走起来。
“是,我将以领导的思想为指导方针,努力维持并争取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力求为李熏然的健康做出更多贡献”

李熏然若是醒着,一定又会被洛医生的行径逗得合不拢嘴,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为谁而笑。

第二天,凌院长把家里的音响搬到病房里来,自己还是坐在李熏然床头边上,用一把小木梳拨弄着他额前的碎发,熟悉的旋律又响起来…

雨后有车驶来
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 恋人已不在
收听浓烟下的诗歌电台
不动情的咳嗽 至少看起来
归途也还可爱
琴弦少了姿态
再不见那夜里
听歌的小孩
时光匆匆独白
将颠沛磨成卡带
已枯卷的情怀
踏碎成年代
就老去吧 孤独别醒来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 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
你迷醒岁月中
那贫瘠的未来
像遗憾季节里
未结果的爱
…………
弄脏了每一页诗
吻最疼痛的告白
而风声吹到这
已不需要释怀
就甜蜜地忍耐
繁星润湿窗台
光影跳动着像在
困倦里说爱
再无谓的感慨
以为明白
梦倒塌的地方
今已爬满青苔

“没关系……我等你……”

说话的人眼睛还闭着,小木梳已停顿下来。
“熏然你…你说什么?”

深邃明亮的眼睛缓慢挣脱着睫毛的覆盖,唇齿微启
“要等…凌远…”

凌远眼睛酸疼,情绪却无以名状,手指收拢,小木梳的尖齿刺得手心也生疼。
“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关系,真不记得了也没事,我会陪着你,给你讲好多故事,哪儿也不去了,就陪着你,别怕,我是你爱人…”见李熏然眼珠迟缓地转动,凌远就已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李熏然不懂凌远为什么要这么说,呆呆地看着这张常出现在梦里的脸,呢喃出深埋在灵魂里的话语
“凌远,你回来了啊…”

松开手心,一排密密麻麻的凹痕替凌远诉说着复杂的心绪,终于如释重负地舒出一口气。
“对,回来了,我们都不用再等”

两个人的唇角都勾起来,漾出好看的孤独,交织的视线里闪着凝水的光,他看着他,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那是几经轮回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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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故事怎样去开端、去发展、去结局,凌李会在一起,不论以何种形式,都会在一起,他们的爱情经得起所有残酷的考验,就算没有健康的身体也好,没有很长的寿命也好,痛得生不如死也好,他们都不会放开对方的手,我希望他们在三次元拥有最理想的爱情,这是雷打不动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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