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信 世上竟有未曾一面 就生死相随的爱情

【亲爱的左凌右李】

「我不在乎 活得平凡辛苦,日子渺小重复,儿时做的梦褪色荒芜,我不孤独 在有你的旅途,我就心无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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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更  这是我的医院

 

手术进行了接近七个小时,手术室大门的灯熄灭后,两张白色的推床被平行推出,再被簇拥着各往左右而去。

 

当确定以及肯定移植手术成功后,凌远竟然在手术台旁应声倒下,把在场的人吓了个半死,大家是真的没有精力再给凌院长做一台手术了,参与这次手术的每个医务人员,都已经熬了整整一夜,现在总算能够在新年的晨光中,睡上一觉,稍作休息。

 

林念初默默走进这间普通病房,望着那个终于累倒在手术室的男人,心中暗自有些感叹,她似乎至今才看懂了凌远,这些日子,看他对李熏然无条件的付出与包容,看他甘愿放弃自尊,放弃原则就为了护那个人的周全,那是一份隐藏在坚硬外壳下沉甸甸的爱,她忍不住扪心自问,那些曾被自己认为在爱情里的不顾一切,原来真不算什么,顶多只能算是一种巨大的欲望,让她在面对挫折时,只会激动地失控,自己跟他比起来,是这般的相形见拙,似清醒,似顿悟,她摇摇头再恍然一笑,便转身出去,门外的一袭西装打扮的黑人似在等她,希望这次,自己能更加成熟地去把握,那份正朝她招手的幸福。

 

 

凌远醒来已是日晒三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就猛地坐起,他回忆起自己晕倒前的画面,继而翻身下床,穿好鞋子,就往心有所属的方向奔去。

 

记得上次,也是站在同样的位置,望着ICU内那个身体快要没入在病床里的人,看他通过呼吸机努力地求生,自己则带着满心的愧疚和心痛,跪在李局长面前,坚定地说‘我会陪他一直走下去’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又穿越了一条生死线,可是熏然,我终是做到了陪你一直走下去。

 

“凌远!我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手术室横着推出来,你现在还要在ICU外面诈尸啊,我拜托你,别这么吓人行不行?” 几乎同时来到门口的韦天舒,看着凌远气急败坏地说。

“我谢谢你把我横着推出手术室啊,你现在先跟我说说他术后情况怎么样,我再考虑要不要诈尸” 晕倒后一觉睡到现在,熏然后续的情况自己一点儿都还不知道。 

“还能怎么样,大家群起而攻之,必须很顺利啊!” 他好久没站在别人旁边当副手,当得这么痛快了,安第斯的手术技巧说是鬼斧神工也不夸张,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凌远掩饰不住惊讶的看着他说:“群起而攻之是怎么用的?韦三牛,你除了手术刀厉害,还能不能多读点儿书,算我求你了...”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我是怕你闷出病来嘛,他现在情况十分稳定,估计晚上就能醒,一切顺利的话两天后撤掉呼吸机,然后就可以转去特殊病房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韦天舒终于正经说道。

凌远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安第斯也还没回去吧?”

韦天舒一张八卦脸凑到凌远面前:“好像跟林念初走了,他们两好像是在约会的样子” 

“是吗,那就等他们回来再说吧,我先回办公室,看看熏然下一步的康复方案”说完又朝玻璃窗内望了望,才转身离开了。

 

韦天舒本想追上去,劝他注意劳逸结合,却被突然飘落到地面的纸张吸引,停住了脚步,见凌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便上前去捡起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凌远的字,灵活舒展,力透纸背...

 

‘给我挚爱的李熏然:

    如不出意外,那么你看到这封信时,就代表最危急的时刻都已经过去,现在你可以在蓝天下自由地呼吸了,不过按照惯例,还需要终生服用抗排斥的药,但请你相信我,这颗心脏的主人对你绝对没有任何的排斥性,所以,替我好好地照顾它。

    要是真有哪里不舒服,千万要及时联系韦三牛和李睿他们;你最爱吃的那个牌子的蓝莓酸奶,我办了订奶卡,无奈工作人员说这种一次性购买的长期订送,最长时效只有十年,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不太人性化,可是后来我想十年就十年吧,也够你换着口味吃的了;还有,衣柜里原本放我衣服的那一格,现在被我塞满了给你买的新袜子,以后不准你再光着脚丫子到处晃,听到没有;对了,我把手术后还适合你吃的零食列了个名单,贴在家里的冰箱上了,我知道你是管不住那张嘴的,但除了名单上以外的,你都不能吃,不开玩笑,一定要记住!

    真要把叮嘱你的事情说完,可能得花上三天三夜,怕你嫌我啰嗦,就不在这儿唠叨了,爸妈会再帮我转告你的,到那时候耐心听着,不许嫌烦。

可我还是得亲自提醒你一件事儿,现在你是希尧唯一的父亲,必须在他身边,还要看着他长大,你知道的,无父无母的孩子,身心很难健全的,别让我们的孩子成为那样的人。

另外,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可以不必告诉希尧我是谁,他还小,不会记得有我的存在,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最好了,希望他能像你一样聪明、坚强、善良、澄澈、还温暖人心。

好了,我不担心他,因为有你在,肯定会把他教育得很好,但你知道我最担心你的是什么,你这么聪明,想想就会知道的,别做脑子进水的事情,否则,我八辈子也不会原谅你,这我一定说到做到!

    熏然,我想我已经用全部的智慧与生命去爱你,这样就够了,你看,我没骗你,你会继续活下去,而我,也一直陪着你,笑一个吧... ...

 

                                                          

 

                                                       你的凌远’

 

 

韦天舒一口气看完后就顿在原地,一种无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打了自己一嘴巴子说:“我他妈居然没发现!”,接着又暴跳如雷地朝着凌远离去的方向边走边骂:“真的是疯了!疯了!还叫我多读书,自己写个信都不会写,有这么写遗书的吗,还笑一个,你倒是有本事笑一个给我看看呐!” 骂完就热泪盈眶地,也消失在了拐角处。

..........................

 

如韦天舒所说的预期一样,李熏然苏醒后的第二天就撤了呼吸机,搬到了特殊病房接受康复治疗和护理,第三天便能喝水吃饭了,大约一周以后,凌远搀扶着他,开始下床走路,上天好像也终于心疼起了他们,在康复治疗的过程中,没有再出现任何的意外。

 

半个月过去,李熏然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更稳定,虽然人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可以出院回家了,最让他高兴的事情还有终于能将戒指再戴在手上了。

 

秦少白正帮着凌远收拾李熏然住院期间的衣物,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床上的人,见他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好半天,一会儿出神的想着什么,一会儿又扬起嘴角浅笑,便问凌远:“诶,你们家那位,他盯着那个戒指傻笑干嘛啊?是能看出花儿来吗?这好不容易看着要出院了,别又是精神出现什么问题啊”

凌远听她这么说先往熏然那边看了看,然后笑着对秦少白说:“你才精神有问题,他在笑什么我懂就行,去帮我把他抽屉里面的药拿过来”

 

秦少白走到熏然床边,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几盒药,忍不住低头去问他:“熏然,你高兴什么呢?”

“啊? 没...没什么” 本来正想得入神,都没注意到旁边有人,突然一个声音出现,抬头去看是发现是少白,想起那时候凌远把戒指穿成项链,不让他戴在手指上,又没来由的问了句:“少白,你说这戒指戴我手上,真的好看吗?”

 

“好看啊,你这手又细又长的,戴什么不好看呐,哎,戒指也好看,手也好看,咱们凌院长啊,就是会找~” 秦少白说着说着语气就变了味儿,额,有点儿酸。

 

听她说完,熏然两边脸颊竟一下子有些泛红,又有些生气:“哎呀,我是认真问你的,没跟你开玩笑” 

“我是认真回答的啊,你不是吧,这样就脸红啦?我的天呐!”

少白那夸张的语气,让李熏然觉得自己的脸真是有点儿发热:“谁...谁脸红了啊,你看错了,哎呀,早知道不问你了” 说完就侧过身去背对着秦少白,不理她了。

秦少白却觉得好笑,捂着嘴走到凌远旁边去跟他小声说:“凌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熏然逗起来还挺好玩儿的哈?”

凌远不苟言笑地说:“这叫可爱!”

 

李熏然把被子慢慢往头上拉起来... ...

 

凌远立刻两三步走过去,把被子拉开说:“怎么了? 别把被子盖头上,都没空气了” 却见那人侧身睡着,脸颊在白色枕头的对比下越发的泛着红,那双明亮的眼珠左右转了转,最后就那么撅起嘴看着他,真是无比的... ...乖巧。

凌远笑了笑,一边把被子给他盖好,一边逗他说:“熏然,你真的脸红了,不过还是很好看~” 说完,就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

 

秦少白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她看到凌远就那么当着自己的面,把嘴贴到了李熏然的脸上,那表情像是吃到了什么美食一般...   我在哪儿?门在哪儿?

“我... ...我想起来科室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一溜烟儿地带上门就出去了。

 

脸上被落下了深深一吻,李熏然才反应过来似的,惊讶地看着凌远说:“你疯了,这里是医院”

凌远霸道地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再坐到床上去抱他在怀里,又在李熏然耳朵上亲了一口说:“对,但这是我的医院,熏然...今晚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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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糊涂,背着爱的包袱,走得义无反顾,管它谁笑我,执迷不悟,我很满足,有你同甘共苦,哪怕岁月仓促,一生的脚步,在你灵魂停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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